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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Feb.

【快新】饲珍2

《特别领养》

SA>3.

男人感觉到自己风衣腰际的布料被人捏住,抬手覆上那只手也没说话,任他捏着,一直到皮试结束。

和护士道了谢,随手拉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拿出来手机不知道在找什么:“怕疼?”看了一看盯着自己手臂上打了皮试的地方微微点了点头的少年,“怕疼就少生病。”柯南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放下手臂。

本来还以为这个人很好的男人会因为他怕疼安慰他两句,虽然对方没必要这么做——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虽然这待遇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他一开始还不是很想领情。

柯南盯着男人的脸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对方自从训完话之后就没再和他多说话,现在也是看着手机根本没注意到被他临时收养的小流浪猫在盯着他看——虽然他盯了一会就错开视线,为了缓解眼球的酸涩紧张而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之后,男人从手机里抬头看了一眼做了皮试的地方:“应该没大问题。”柯南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抬眼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脑袋里的思绪又重新活跃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一会儿医生会进来看,让护士给你输左手,我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你应该输不完两瓶,别调太快。”随后他想到这小孩正在发烧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记住了没。

出门之后又找来护士嘱咐了一遍,这才还算放心地出了医院。

来检查皮试结果的护士确定了柯南对药物没有过敏反应之后,抬起头看着阖着眼睑的柯南,一时间有点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年纪看起来差的还蛮多的样子,但是五官上来看的确是很相似的程度了,两个人应该是血亲的关系。

那男人只能从气质看出来是个很成熟的人,但是从面容看的话还真的不太清楚具体是多少——二十多,三十吗?

说是哥哥,倒是有点大了。

……但要如果年轻的时候混蛋一点,有这么大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柯南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手腕一紧手背一疼,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是扎针了,便再也没有负担地睡了过去。

都说发烧的人会化身树懒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也不是没道理。

相比起一般的发烧患者,柯南更加主观地希望自己睡得熟一点多一点,最好是不要做梦的那种,算是一种逃避。

他担心自己做梦的话可能会像醒着的时候陷入回忆那样,梦到一切归于绝望的那天,又或者被重新灌下毒药的那一瞬间,重新体会那种被剥夺了呼吸,血液肌肉滚烫得要融化筋骨的,大过以往任何一次的痛。

又或者,梦到那人消失的那天。

好在有病毒的影响,他睡得还算安稳,只不过中途感觉左手冰凉,冷得有点疼,有点难受,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尽管现在体内一阵一阵发寒的他没觉得自己身上裹着的这床被子有什么保暖的功效。

或许是太久没有来过医院没有输过液,又或许是脑子不清醒,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手冷手疼这种事情可以通过自己调慢点滴的速度来缓解或者喊一下护士,想着不管是疼还是冷也就这么几个小时的事情,顺着手上塑胶软管带来的轻微牵绊的力道调整好姿势,便没再有动静。

——护士眼中的别调太快只是一般程度上的不太快,也可能是那个男人嘱咐她别给病房里那孩子把点滴调太快的时候她因为对方的长相走神了没认真听。

柯南对于中途有人进来给他换吊瓶没什么印象,浑浑噩噩睡了不知道多久才稍微有点转醒的迹象,倒也不是很正常,有点像被惊醒。

模模糊糊地看到应该是刚刚买了什么东西的男人将两袋子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紧接着俯下身盯着自己皱着眉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他感觉不太对,明明已经睡醒了,脑袋运作却更慢了:“先……”他本想唤先生,却因为一口气哽在喉咙,剩下的音还没有吐出来就变成了沉重而吃力的喘息,“先生,心脏……”他皱着眉面色苍白,说一个字都要喘上好几下才能顺利脱口而出,一时间就算两个人都没太多医学知识也知道他这是什么症状了:

他呼吸不上来,心脏跳得很慢很慢,几乎是下一秒就可能完全停止的程度,慢的柯南发慌——

他隐约记得那次灰原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说,两次服药对他身体造成的危害不止体现在体质的下滑上,更体现在最根本的原因上——叠加的让身体缩小的药物让他第二次因为药物变回十年前的模样时,心脏的超负荷运作带来的后遗症:“你的心肌功能承载力会很差,自己小心点。”

大脑缺氧,他也想不出来更多了,这种恐惧太熟悉,剥夺了他的思考——意识再一次昏昏沉沉,听着外界喧喧嚷嚷。

“我不是说不要调太快吗?”

“已经很慢了,是这孩子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可能对正常人偏慢的流速对他来说还是太快了……”

那护士为自己争辩了一下,随后有些心疼地看了眼病床上明明才刚刚十岁出头现在却要靠吸氧稳定状态的少年,“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可能就不只是单凭就吸氧能稳定下来的了,以心律失常的症状来看,处理不及时,会造成休克也说不定。

“等到他清醒来就没事了,氧气罩没必要一直戴着。”只是因为流速过快导致心脏负担过大暂时性的心律失常而已,还没有严重到哪里去。

临走时看到男人不放心地把滚珠调得更慢了一些,也只能叹口气。

意识稍微清明了一些的柯南,半阖的睫毛颤了颤:“先生……”声音从氧气罩之下传出来,不甚清晰,显得雾蒙蒙的,遥远而易碎,脆弱得不行。

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床边:“你醒着?”刚才给他戴氧气罩的时候看他一直没动静任人摆布的样子,还以为他早就因为缺氧晕过去了。

其实也差不多要到失去意识的程度了——柯南点了点头——只剩下一点点意识,能知道自己在被别人做什么而已,似乎这样的警觉已经差不多属于本能了,就连上次在他的工作室浅眠也是,不敢睡熟。

“给您添麻烦了……”他之前几年里生病,连药都会忘了吃,更何况来输液——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输液的流速太快会让自己心律失常,还是在一个……陌生人带着自己来的情况下。

他闻言摇了摇头,将刚才准备好的热毛巾覆到他手上:“我也不可能看着一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子病在门口不管。”他还很有意识地将“不能自理”几个字咬了重音。纵然这么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未免有些过分,但是却也没有偏离到哪里去。原本吃一顿发烧药就能结束的事情,偏偏闹到了医院来,还不是因为某个小朋友昨天晚上回去肯定没吃药,再加上第二天洗完澡不擦头发。

还戴着氧气罩就要被训的柯南莫名感觉有点委屈,想着自己可是个病号啊,拖着运行速度大不如从前的脑袋为自己申冤:“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自打他从侦探事务所搬到工藤宅住,平日里的生活就处于没人照顾的状态,再加上今天除了他所有人都要上学,放到周末的话灰原可能还会过问一下。

放他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在发烧的情况下还样样都顾及到。

“没人照顾你吗?”他昨天听这孩子说他没有父母,想着虽然父母不在身边耽怎么说也得有个人照顾他才对,毕竟才这么大点的孩子。

柯南毫无负担地摇了摇头,男人一下子无言。

随后他想起来什么,也没什么过渡便撇开了话题:“好点了吗,还晕吗?”

“不晕了。”或许是输液奏了效,柯南对于男人的话的回复不单单只是点头或者摇头的程度了,只不过声音听起来状态还是不怎么样。

柯南还记得刚才护士说的话,稍微抬了抬头将氧气罩摘了下来,甩了甩被松紧绳挂得乱糟糟的头发,视线重新聚焦时看到了被举在眼前的一瓶水,盖子已经被拧开了,他伸手接过,有点凉,但似乎也没什么反应,端到嘴边就要喝。

男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能拐着弯提醒他少喝点:“忘给你带热水,如果嫌凉的话就少喝点。”

“啊,没事的。”柯南眨了眨眼睛,喝了小半瓶下去——除了刚刚睡醒的时候喝的那几口水,这是他几乎一天之内为数不多的进水了。其实再往深处说一点,柯南不乐于照顾自己其实也不是因为他实在没有自理能力,而是因为他自己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再加上没人催着他,他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如果真的有人要他好好吃饭喝水,他还是会听话的——毕竟是为数不多的关心……他侧了侧头看了一眼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盒,随后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又要睡着了一般。

男人注意到他方才的视线,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这小朋友连续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给他准备了点吃的——但是想到发烧的人一般胃口都不怎么样,也不能逼着人家吃:“你饿不饿?”

“饿。”柯南很诚实地回答道,“但是不想吃东西……”饿不饿和有没有食欲是两回事,真到了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就算他有多饿他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的——有点类似于他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看推理小说的时候,就算知道自己已经很饿了,但还是不想放下书去吃饭的道理。

“想喝粥吗?”

“先生带的,总不能辜负好意。”

男人闻言轻笑着拿过保温盒打开盖子,梨黄色的粥上面缀着一些红色的干果,看起来还是让人蛮有食欲的。

日本的店面不会卖这种精致的粥,更何况他眼睛还算尖,看到粥里除了梨的果肉还有银耳,应当是寻常人家里自己熬的粥:“先生从家里带来的?”昨晚他就熬了可乐姜汤给他,虽然不能保证他会做饭,但是熬点东西对他来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也不敢直接问是不是他亲手做的,总感觉那样有些奇怪——尤其是对着这样的脸。

对方反倒是一点也不避讳,从掂过来的袋子里翻了个勺子递给他,就这么替他的左手端着饭盒供他用右手舀:“照顾到小病号的饮食需求,自己做的。”

他可不像眼前这位小朋友一样不会自理,虽然不怎么生病,却也因为经常在家里帮母亲在厨房打下手知道发烧的人应该多吃水果,因为味觉迟钝不能吃味道太重的东西,最好是粥,可以煮银耳进去——然后,因为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为了增加食欲,加了点蔓越莓干。

但是柯南并没有那么心安理得:“您,手会酸……”吃别人的饭就算了,还是别人亲手做的;吃别人亲手做的饭就算了,还要人家帮自己端着饭盒,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或许,任性?

这个词他好久都没用起来过了。

男人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就吃快点。”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没人照顾他自己糟蹋自己也就算了,有人照顾他还别别扭扭不领情,顾这顾那的——理论上而言,日本十四五岁的国中生也不应该顾虑这么多。

不过,要说他真的就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受了他的善待,他还的确要认为他缺少警惕心和厚脸皮了。

——嘛,脸皮厚一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柯南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用勺子从表面舀了一勺温度刚刚好的粥,里面夹杂着晶莹剔透的梨肉和银耳:“先生对我太好了——”他不是那种厚着脸皮接受人家照顾的类型,可能也是这个人的长相容易让自己放下防备,“我有点亏欠。”毕竟拥有着同样长相的人,或许就是这个人,曾经被他托付过生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程度。

但是毕竟现在对彼此来说都是陌生人,不管是用人家手帕还是借工作室躲雨,又或者是用人家雨伞,被他带来医院,折腾得他给自己又是操心又是做粥又是付医药费的,怎么说都有点不成道理。

他也不是很理解,既然他并不认识自己,又为什么这么待他好。

男人听着他的话,又看着对方很诚实地喝粥的动作,抿着嘴角憋住了笑意:“我对你好,是因为……”柯南咬着勺子看向他,有些意外他居然会直接回答自己心里,尚未脱口的问题,“你长得很像我。”

他抬手撑着下巴,摇了摇头——像被他丢失掉的,十几岁的自己。

——————————————————

因为我不会日语,脑补的时候小柯叫的都是中文的先生。

但其实日文的话也就是很简单的sense的发音。

(脑补了一下小柯的声音感觉还行……

工科生的我上网搜了一下关于心脏的疾病,小柯这个症状属于心衰,但是其实小柯心脏的问题不属于任何疾病,只是脆弱,不是功能性问题(私设吧算是

简单来说就是小柯被药物(两次A药和多次解药)压榨之后的心脏脆弱到只能维持正常的血液循环不出问题,但是几乎接受不了任何的外来刺激,所以输液必须很慢很慢(慢了好啊,你们二人时光就长一点(什

蔓越莓银耳梨粥上网搜的,想喝的话你们也能搜到,但你们只能自己做(什

现在看着我的电脑的标签页:蔓越莓银耳梨粥的做法,发烧病人吃喝六忌,皮试有多痛,神经敏感度,痛觉,免疫力低下容易生病,心肌炎,心力衰竭,What is heart failure,为什么会心脏麻痹,成人与儿童心脏的区别,还有男生大概几岁第一次梦遗(什失忆症……

我现在都感觉我是个生物领域研究学者(k

其实A药的作用和心脏没啥大关系,只不过药物想要快速见效的话在身体里的运输需要心脏超负荷工作所以,算了你们自己看第五章吧。其实真正变小的原理不是这个,真等的原理我个人觉得挺可怕的,知乎有人扒出来了,并且说这种药其实已经存在了,在医学界起积极作用(?),回头给你们发链接。

很好跑题了。

我每年年底都要发烧(很规律,不用担心,医生说这样能起消毒作用),每次发烧都要验血和皮试。

反正我个人没啥感觉,皮试也就是,疼得久一点而已……但是学校那次做好多女生都哭了(?

但是其实放一个旁观者(我堂哥)看我被医生拿针扎来扎去一般都会觉得很疼。

总之小柯会在疼的时候抓的斗子衣服这个充满依赖性的动作已经是磕到了。其实这是脑子不清醒,身为一个病人的脆弱?(我生病很能哭的,一天能哭三次

好了就很少会这么软了。

输液的时候手是真的冷(抖

最后也看出来了,小柯虽然怀疑对面的人就是他宿敌,但是他也不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因为对方不认识他。

为什么对方不认识他?你猜(我上边失忆症都高亮了你们大概也能猜到到底是为什么了。

不然为什么青春期那么皮的斗子能进化成介个样子!

(我在说什么

我都写到第六章了还没写到领养(我废了

第四章第五章怎么说呢,有点沉重?

谈到了小柯心理的问题,你们看看就好,别代入原作。

小柯新名字征名!!!你们有啥喜欢的名字或者字吗,欢迎评论(我真的太久没起名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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